1962年我应征入伍,当了一名兵士。从戎一个月后,到中印鸿沟的乃堆拉山口背负保卫祖国边远当地的使命。“乃堆拉”藏语意思是“风寒最大的当地”。这个山口海拔4500米,远远望去,那山拔地参天,直插青云,山势奇绝,源源不断。在秋晨的薄霭轻雾中,旋绕的云和山融在一起,彤云重得像山,山又淡得像云,显得那山峥嵘威严,恰似浑身披挂的兵士列成的战阵。乃堆拉山口是世界上最高的公路交易通道,也曾是“丝绸之路”的首要通道,战略地位十分重要,这也成为外国觊觎的首要方针,鸿沟抵触经常产生。这让我倍感责任重大,肩头有种沉甸甸的感觉。
我登上山顶,首要看到的便是哨卡前面松树上高挂的那面国旗。只见五星红旗顶风猎猎,国旗那抹美丽亮堂的红把天空跃动得分外耀眼。脚下山间飘浮的薄雾,为红旗打开苍莽的布景,祖国的山川是那么的广阔雄壮,绚丽多彩,我顿生自豪的热情。
我往高处望去,凝目凝视五星红旗,只见国旗上面有几个圆圆的小孔。我问死后的班长,国旗的小孔是怎样形成的,莫非是风吹的,树刮的?班长说,都不是,那是弹孔,随之班长叙述了一个感人肺腑的动听故事。
那是前不久,外国哨卡的一个兵士,说挂在树上的我方国旗遮挡了他的视野,要求把国旗扯下。其时值班的兵士黄国柱理直气壮地说:那面国旗是咱们的祖国的标志,是咱们领空的见证,更彰明显国家的庄严。要求我方把国旗扯下,那是公开寻衅,绝不容许。对方岗兵居然对着国旗连开数枪,国旗上才留下几个弹孔。
黄国柱怒不行竭,这是公开的侵略,随即开枪回击。连续产生的枪声,惊动了两边岗兵,接着打开了一场浴血奋战的小规模战役。当然我国岗兵大获全胜,打得敌人成了缩头乌龟,乖乖地退出了阵地。在这次战役中黄国柱也身负重伤,在被战友从阵地上抬下时,他最终厚意地望了一眼那面高悬在树上留有弹迹的国旗,抬手指了指国旗,时断时续地说:“这面国旗是咱们的祖国庄严的标志,咱们必定要用鲜血和生命保卫她,绝不能让任何敌人插手。”
黄国柱牺牲后,保镳班为留念这位为保卫国家庄严而牺牲的兵士,把那国旗作为最宝贵的文物镶嵌在哨卡荣誉室里,天天安排全班兵士向国旗行注目礼。
我到哨卡的第三天,团里为哨卡送来一面美丽的五星红旗,还连带送来一根两丈高的竹竿。兵士着手自己做了简易滑轮,绑在竹竿的顶端,下面系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缆绳,只等举办簇新国旗的升旗仪式。
升旗仪式是新国旗送来的第二天清晨举办的。那天的天空显得分外洁白和深邃,空气也明亮清明通明,天空在秋日里像通明的翠湖倒转在天穹里。这时一条红带呈现在东方,那红带在山后渐渐升腾,扩展成一片红云,极像苍莽的红海。霎时间一颗鲜红的火球突破彩霞腾空而起,也便是在此刻,战友触动缆绳,国旗缓缓升起,全班战友“刷”地昂首向国旗行注目礼,直到国旗升至杆顶。鲜红的国旗伴着红日、红霞,顶风在天空飘荡,把整个乃堆拉山辉映得绚烂无比。战友们挥动着手中的帽子和,呼喊着、跳动着、歌唱着,簇拥在国旗下,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自豪。
从那以后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红日从乃堆拉山升起的那一刻,咱们会准日举办升旗仪式,寒来暑往,风雨无阻。如果是雨天,兵士就穿上雨衣,撑上雨伞,也要按时进行,风刮得再狂,雨落得再大,也从没误过一分一秒。
我在山顶哨卡执勤的第二年,团里为咱们哨卡定制了10多米高的不锈钢旗杆,还送来一个电动滑轮,战友们快乐极了,一齐着手在哨卡门前用混凝土筑起一个扎实的正方形台基,正中留有一个圆圆的插孔,把旗杆插在里面,风摇不动,雷击不歪,同共和国相同纹丝不动。
我脱离山顶哨卡现已近六十年,乃堆拉山哨卡那面国旗一直飘荡在我的心中,祖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,那面国旗也定然伴随着火红的日子愈加鲜红,愈加美丽。